受到2024年结婚率锐减的影响,中国2025年的生育率预计会跌至0.9,这仅是《国家人口发展规划(2016—2030年)》预测的1.8的一半。这种人口现实终于让中国领导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中国总理李强在3月5日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宣布,将制定促进生育的政策,提供育儿补贴,大力发展托幼一体服务,增加普惠托育服务供给。中国政府终于开始重视和鼓励生育,然而,这些政策能否起效还有待观察。
在儒家文化圈中,生育率曾经表现出色,因为儒家的生育文化与生物学的熵减原则非常一致,如同骨髓造血般,支撑了东亚两千年的人口和文明发展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儒家地区的生育率已成为全球最低。以2022年为例,儒家地区的生育率远低于其他地区:日本为1.26,台湾为0.87,南韩0.78,香港0.7,澳门0.68,而其他地区如阿拉伯世界的生育率为3.1,拉丁美洲为1.84,美国为1.67,英国为1.57。
生育率降低的原因有多方面。首先,现代理论和经济模式多以西方文明为基石,社保制度削弱了儒家的生育经济基础,城市化也降低了传统信仰对生育文化的支持,导致儒家的生育模式从熵减转变为熵增。其次,儒家文化中对生命的珍视与长寿是相连的。2020年,儒家地区如日本和香港的出生时期望寿命高达85岁,超过了欧美国家。这种情况下,“长寿与繁殖力的权衡”使得生育率自然降低,因为较长的寿命伴随着高养老负担,压制了年轻人的生育能力。
第三,儒家文化强调孩子是生命的延续,养育成本高导致“质量比数量更重要”的观念深入人心,使得高昂的教育成本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生育意愿。过长的教育时间也挤压了年轻人的生育期,导致未婚率升高,生育率下降。南韩、香港等地区的初育年龄仍在攀升,影响了生育率的恢复。
第四,由于城市密度高,生活条件拥挤,这种环境也自然压制了生育意愿。中国数十年的计划生育政策改变了大众的观念,加上资源的集中,使得生育诉求减弱。
为了有效提高生育率,中国政府需采取更大力度的政策改变。目前的生育补贴和育婴假可能无法产生预期效果,关键在于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教育等领域同步进行变革。要真正促进生育,需要提倡敬祖重礼文化,并学习其他成功文化的生育制度设计,从而实现生育率的长远提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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